陌生又熟悉的黏腻感让人难受。
她默默加快了脚步。
混乱间衣服好似被一截探墙的树枝刮到。
轻微的金属掉落声在深夜里实在不算明显。
一股难的凉意自尾脊骨处疯狂上涌,瓦砾落下雨滴,砸在脖颈处,冻的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当她踏上最后一阶楼梯,身后竟已是大雨倾盆。
那些本该斑驳的血迹,转眼间都被冲进雨里。
顺着泥泞的土壤下渗,消散在错落繁密的茎根之间,最后永永远远留在这片土地。
“阮阮,你去哪了!”
隐约的耳鸣声里,她听到了纪偃礼的声音。
随即,一件带有他体温的外套,轻轻落在她肩上,而自己也被完完全全拢进他怀里。
“屋里有点闷,我出去转了转
天知道,刚才一抬头没看到人时,瞬间从脚底蹿上心口的凉意,激的他浑身一抖。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后半句话,到底没说出口。
他皱紧了眉头,将那句话咽下,只一遍遍认真地嘱咐“无论去哪里,都跟我一起,好吗?”
“好
......
本想直接回家,可她不想扫兴。
但这一回,他说什么也不让她一个人待着了。
将阮羲和角落里的小板凳拿过来,就放在自己身边。
摆明了不让她躲闲的意思。
阮羲和有些好笑,之前阴翳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她知道纪偃礼是好意,便也不再往角落里躲。
反正这儿信号也不好,时不时就没网的,索性收起手机,安安静静地看他打牌。
在场的人大多已经成家立业儿女双全了。
纪偃礼年纪不算小,可在一起玩的这些人里,年纪却是最小的。
输了几把后,有人开玩笑,撺掇阮羲和替纪偃礼几把。
“我不太会玩这个
阮羲和轻轻摇了摇头,笑的有些腼腆。
“我们就喜欢跟不太会玩的人打牌
“哈哈哈哈哈哈!”
“没事,你男朋友有钱,替他多输点,省得他每天不知道该怎么花
......
大家你一我一语地开着并不过分的善意玩笑。
阮羲和“盛情难却”,只能应邀上场。
纪偃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阮羲和放松“输赢都没事,随便玩
阮羲和......
有没有可能,她下意识身体紧绷是因为兴奋?
抿了下唇,她尽量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无害又单纯。
这种游戏很看运气。
但是算数好的能更快判断输赢,还能有效防止别人炸胡。
刚拿到牌,她随意瞭了眼,便全开了。
这速度,让同桌的那群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