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赶紧打了盆凉水洗脸，冲散体内涌窜的莫名燥意。

他出门的时候，巧的是张香香也出门，两家人挨着，同时出门，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是次数多了，或许就是故意了。

他知道张香香对他有意思，甚至村里不少年轻的寡妇都向他自荐枕席，他都拒绝了。

他不想妞妞跟着后娘受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被程秋如那个女人伤透了心，对女人这种生物都有了心理阴影，尤其是生产队里的寡妇为了拉拢男劳力给自己做活，有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包括自己的身子。

他这一辈子就两个女人，他和张明珍是相亲认识的，两个人年龄相仿，性格合适，没怎么了解就匆匆定下来了，比盲婚哑嫁稍微强那么一点。

还没来得及领证半路杀出来一个程秋如，，那一夜程秋如就有了，后来他的人生就开始走下坡路。

到手的媳妇改嫁给别人了、机械厂的铁饭碗也没了、自己的右腿瘸了、头上还压着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这两年张香香没有明说，他也不好意思说破，两家邻里邻居的，妞妞也喜欢她，平常就当着正常邻居处。

张家没米下锅的时候，他会主动接济。

沈万山和张香香一前一后出去，到村部的时候，沈万山去广播里通知今天的生产任务，张香香去村口集合。

她一走过去，有人吹着口哨调戏：“张香香，你今天可比平常晚到了不少，是不是咱们队长勇猛过人了呀？”

张香香也没否认，嗔骂了一句：“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嫌弃昨天的活太轻省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