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久不见,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沈隽意想到头上伤口,本能地躲了下,又赶紧制住自己的动作。
小时候他也常摸自己的头,不过是表达亲昵的方式罢了,她现在躲开,实在有些欲盖弥彰。
她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却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沈隽意笑了笑,眼眸如常:“怎么会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呀。”
她随口一说,却不知那句取悦到了凌钊,他笑容更深了几分。
沈隽意没在意,正要回头要去拎起自己的的行李,就看到那处一片空荡。
行李已经拎在了凌钊的手中。
他神色如常,只大步上前开路说:“走吧,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沈隽意看着他挺拔坚毅的背影,晃了晃神。
生出一种荒唐的错觉,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分开五年。
只是上了一天课,放学又相遇。
她跟在凌钊的身后,跟人说这是我的哥哥。
那些记忆时隔五年再次袭击脑海,沈隽意一瞬间晃神,又弯了弯唇轻笑了一声。
西藏凌冽的风雪在此刻被上海的暖冬融化,她又找回了儿时的感觉。
回了家,沈母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沈隽意爱吃的。
沈隽意看着桌上的糖醋小排,炒上海青和黄豆炖猪蹄,只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立刻脱了外套,洗了手就开吃。
凌钊看着她回家还没摘下的帽子,眼眸沉了沉,没说话。
当天,沈母与沈隽意聊到了深夜。
沈母年纪大了,又担心她这一路舟车劳顿,一直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