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钊话语笃定,看着沈隽意的眼眸深沉而严肃,话语透着担忧与温柔。
“我知道你不想让阿姨担心,我不会说的。”
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中好像笼了一层薄雾,话语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沈隽意还想说什么,凌钊勾唇浅笑,话语之中温厚之意更甚:“怎么,连哥都信不过吗?”
“怎么会……”沈隽意下意识反驳,却对上他温柔含笑的眉眼。
她知道自己没了理由,只能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沈隽意坐在梳妆台前,微微垂头,露出脑后伤口。
她看不到伤口模样,却能从梳妆台的镜子中看到凌钊神色。
只看到他眼眸一凛,似是被吓到。
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叹道:“很难看吧……”
“不。”凌钊干脆利落地否认,将棉纱沾了碘酒,轻柔擦拭在伤口上,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我是心疼。”
凌钊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直接开口,让沈隽意心中一颤。
原来被人关心和心疼,是这样好的感觉。
她心中温暖了一瞬,露出一个笑,低声道:“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凌钊没回答,只三下五除二为她上了药,又贴了纱布,用头发将伤口处遮掩好。
才站到她身前,倚着桌子,犹豫了片刻,问:“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在西藏养好了再回来?”
沈隽意抿了抿唇,说:“我怕政策有变,想……”
话没说完,就被凌钊打断:“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