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人并未按原计划前往冀州,战帝骁直接派了心腹快马加鞭,将他们从流放途中接来了荆州。
他心里清楚,御王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派人刺杀自己一家,背后若说没有元御帝的默许甚至授意,绝无可能。
既然父皇早已动了杀心,他也没必要再继续虚与委蛇。
哪怕是亲父子,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他也断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走到这一步,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战帝骁竟敢公然违抗皇命,将本应流放冀州的谢家众人接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无疑是在向皇权挑衅。
早朝之上,裴老太傅第一个出列弹劾:“陛下,战王在荆州拥兵自重,目无王法,如今更是公然抗旨,私藏罪臣家属,其心可诛!恳请陛下严惩!”
满朝文武都大气不敢喘。
太子战帝辰站出来,“父皇,可以派人去趟荆州城,取证据,如果战王兄真的要谋反,那我们可以出兵先下手为强。”
“太子怕是忘了,我们南凌国的大半兵权都在战王兄手里。”战帝苍勾唇冷笑道。
似乎在讥笑龙椅上的人当初不听他们的劝说,不夺走战帝骁手机的兵权。
其他王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元御帝。
元御帝脸色铁青,“战王若敢谋反,格杀勿论!”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
这时内侍急匆匆的来禀告,“皇上不好了。老百姓都在说……皇上怕战王功高震主,指使御王派人刺杀战王。”
京城的街头巷尾便炸开了锅。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御王派人刺杀战王一家,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更有人悄声议论,说这事背后有皇上指使,若没有皇上恩允,御王知道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敢这么做吗?
“皇上为什么要杀战王啊?”
“战王可是战功赫赫,这些年守着北疆,咱们才能安稳过日子!”
“还有谢家,那可是南凌国的战神家族,当年为了护着京城流了多少血?本就不该被流放!”
百姓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矛头隐隐指向了朝廷。
而更让裴家措手不及的是,裴遇与二公主合谋毒杀三公主、设计坑害谢玉珩的旧事,也被一股脑地翻了出来,连细节都被说得有鼻子有眼。
街头甚至响起了孩童传唱的童谣:“裴家郎,心不良,毒公主,害忠良;二公主,蛇蝎肠,害手足,乱朝纲……”
朗朗上口的童谣传遍京城,听得裴家人脸色惨白。
他们本想借着弹劾战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先入为主,彻底将战帝骁钉在耻辱柱上,却没料到战帝骁早已布下后手,将这些丑闻一股脑地抛了出来。
瞬间,风向逆转。
裴家刚刚弹劾战王,转头就被愤怒的百姓指着鼻子骂恶毒,连带着皇室的公信力都受到了冲击。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整个京城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也叫元御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元御帝在朝堂上强压怒火,退朝后再也按捺不住,厉声道:“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这些谣。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全部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