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荣想不明白,“林管家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还就近的埋在竹林里。”
她说,“之前尸骨挖到,警方不是说对方跟老爷子有关系,难不成是老爷子指使她的?”
“别瞎猜。”谢长宴说,“等等警方那边的结果。”
之后他揽着夏时,“进去说。”
谢应则开车进了院子,苏文荣没跟进来,她站在原地,“你爸呢?”
她问,“你爸去哪儿了,是不是不在家?”
谢长宴边走边说,“他说会给林叔请律师,不知是去请律师了,又或者去医院看奶奶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苏文荣,“你给他打电话不就得了。”
苏文荣没打电话,直接上车了。
她的电话打过去,谢疏风大多数都是不接的,她干脆直接去医院找算了。
她车子启动开出去,正好谢应则在停车场停好车子下来,转头看过去。
从昨晚到现在,他和苏文荣没有一句交谈。
今天在公司也是碰了面的,有些工作上的事苏文荣找了他。
他只是听着她的交代,结束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不是面对不了,只是太失望了。
昨天站在消防通道口,他没有看到苏文荣和沈继良的状态,可只听那些交谈就够了。
说不出当时的感觉,原本很心慌,突然就不慌了,甚至还有一点释然。
有些事情,到了此时一下子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自小苏文荣就对他不是很在意,同样,她也不在意谢长宴。
没有厚此薄彼的举动,所以他一直都以为,她只是不会做母亲。
可后来看到她对沈念清,又不明白了,她哪里是不会做,她挺称职的,可就是当不好自己儿子的母亲。
她一直说是因为自己喜欢女儿,可现在看来,不是喜欢女儿,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沈继良的孩子。
想通了这些,就真的释然了,与性别无关,与能力无关。
与爱有关。
她不爱他们,她不爱谢家的每一个人。
接着不免就想起那日,他其实是有察觉她的不对劲儿的,所以下了班才会想跟踪她。
结果曾琼兰出现了,两姐妹最后去了茶室。
他一直以为苏文荣就是跟曾琼兰有的约,可现在一想,保不齐当时约的就是沈继良。
不过是曾琼兰得了消息,还念着曾经的一点情谊,没有戳破,只是过来阻止了一番。
谢长宴和夏时已经走到了花圃里,谢长宴回头看他,“在干什么,怎么不过来?”
谢应则一下子回神,哦了一声,快步过去。
见谢长宴和夏时坐在花圃的长椅上,他问,“怎么不进去?”
“你嫂子有事。”谢长宴说,“我让人过来接她。”
谢应则点点头,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沉默不语。
他明显不在状态,都没问夏时有什么事。
毕竟他平时可是挺八卦的,有点儿动静就爱刨根问底。
等了十几分钟,谢长宴的电话响了。
他没接,只是带着夏时出去。
门口停了辆车,司机已经下来,“先生。”
谢长宴嗯一声,开了车门护着夏时的头,扶着她上车,有点犹豫,“要不我安排个人陪你去?”
“不至于。”夏时说,“就过去瞅瞅,出不了什么事。”
她笑了,“夏友邦巴不得我好模好样。”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她好他才能好。
谢长宴点点头,之后又跟司机交代,让他在那里等夏时,将她送过去也要将她带回来。
司机点头保证,“一定把夏小姐好模好样的带回来。”
夏时对着谢长宴挥挥手,“去忙你的事情吧。”
就算有谢疏风帮忙,林光这个事儿应该也不好处理。
谢长宴说好,往后退了两步,夏时这边的车子启动开了出去。